“青睞”尋訪團員與呂新杰在閱古樓前合影

講解中的呂新杰

呂新杰講述快雪堂的環(huán)境特點

呂新杰用手電照亮碑文，仔細講解閱古樓碑刻作品

時間：6月9日

地點：北海公園

人數(shù)：30人

北海公園內(nèi)的快雪堂和閱古樓，是書法、石刻、拓片等方面的研究者和愛好者無限向往的神圣之地。當(dāng)年閱古樓建成后，乾隆不但親自題匾，而且有詩贊曰：“寶笈三希卒法珍，好公天下壽貞珉。樓正四面開屏幛，神聚千秋作主賓。”

6月9日上午，“青睞”人文尋訪團有幸來到北海公園，在公園黨委書記呂新杰帶領(lǐng)下參觀了快雪堂和閱古樓。

呂新杰書記出身北大，為中國楹聯(lián)學(xué)會會員、北京史研究會會員、北京攝影家協(xié)會會員，主要研究方向即為北京歷史文化、中國園林文化等領(lǐng)域。呂書記學(xué)識淵博，談吐文雅，他對北海石刻書法深入透徹的研究，讓“青睞”朋友難得了解到乾隆建樓設(shè)堂、保存珍品的由來和過程。

石碑來歷

快雪堂門前有一塊大石碑，上面鐫刻著：“聯(lián)合國教科文組織亞太地區(qū)文化遺產(chǎn)保護優(yōu)秀獎，中華人民共和國、北京市、北海公園快雪堂，聯(lián)合國教科文組織亞太地區(qū)文化遺產(chǎn)保護評委會，2013年9月”。呂新杰告訴大家，聯(lián)合國教科文組織專門給亞太地區(qū)為保護具有歷史價值的建筑而作出貢獻的地方組織或個人設(shè)了一個獎，2013年，北海快雪堂由一家公司出資修復(fù)，申報后也獲得了這一殊榮，所以立碑為證。

沿踏垛而上，一行人隨著呂新杰的腳步進入堂內(nèi)。院內(nèi)樹蔭匝地，四周游廊環(huán)繞，清幽雅靜。很多人都知道，“快雪堂”分為三進院落，但建造時間不同，前兩個院落“澄觀堂”和“浴蘭軒”建于乾隆十一年(1746)，原為闡福寺東所，是皇室人員到闡福寺捻香禮佛時休憩更衣的地方。第三進院落是33年后乾隆皇帝特批用金絲楠木增建的“快雪堂”，因其珍藏48塊《快雪堂法帖》石刻而將三進院落整體稱為“快雪堂”。

呂新杰說：“這三進院落在同治和光緒年間都曾注冊，后來八國聯(lián)軍來了，日本、法國、沙俄的聯(lián)合司令部就設(shè)在這里，損失了很多東西，但是快雪堂的48塊石碑沒有毀壞，這是不幸中的萬幸。”

穿過一條夾道，是第二進院落浴蘭軒。在這里，呂新杰講述了一段快雪堂的過往歷史：民國時期蔡鍔將軍英年早逝，他的老師梁啟超非常悲痛，為了紀(jì)念蔡鍔，梁啟超提議為其建立一個紀(jì)念地，就選在了快雪堂，當(dāng)時叫松坡圖書館。第二年，也就是民國12年，舉行了松坡圖書館成立大會，梁啟超被推選為館長。后來梁啟超去世，館長也未更換，一直延續(xù)到1939年，這里都是圖書館。新中國成立后被北京圖書館接收，蔡鍔將軍遺物由中國革命博物館收藏。至1987年，這里還是書庫，后北京圖書館將書收走，快雪堂重歸北海公園。

廊下碑前，呂新杰先為大家介紹這48方石碑的來歷，說到幾個人。

首先是馮銓。這位明末的文淵閣大學(xué)士，家藏頗富，他將所藏書法進行整理，選出特別優(yōu)秀的刻在石上。由于他依附魏忠賢，崇禎朝被罷官，清軍入關(guān)，馮銓第一批降服，后在清為官直至康熙朝。馮銓此人雖然歷史評價不高，但其在文化藝術(shù)修養(yǎng)方面卻有極高造詣，這48塊石碑是他以一人之力收藏。

第二個人是刻碑的劉光晹，安徽宣城人，在明末清初時被稱為第一把刻刀。明清間鐫帖很多，以快雪堂石刻最為精美。

第三個人，叫黃可潤，福建人，是保定直隸一帶的一位地方官。馮銓后來家道中落，子孫不能守其藏。黃可潤買下馮銓的這套碑，從水路運回福建。

第四個人，是楊景素，時為閩浙總督。黃可潤的后代也守不住這48塊石碑，為楊景素所購。乾隆四十四年楊景素被任命為直隸總督，他要把這48塊石碑運回京城獻給皇帝。當(dāng)時坊間傳聞石碑入了皇家后天下不可得見，所以到杭州時，文人紛紛進行拓印。

乾隆得到這48塊石碑后特別開心，為什么？呂新杰分析：“一方面因為乾隆喜愛碑刻，另一方面因為馮銓和劉光晹所刻的這48塊石碑在坊間流傳，他一直得不到，終于到手自然欣喜。”

快雪堂

快雪堂的48方石碑可以說在中國書法史獨占鰲頭，述及原因，呂新杰解說：“第一因為選帖非常濃縮精煉，選了21位書法家的81個名帖；第二，選帖全面，由晉到元，中國的書法史它都有；第三，刻工第一，這是劉光晹?shù)墓凇，F(xiàn)在坊間拿快雪堂石刻跟閱古樓石刻相比，快雪堂是民刻第一，閱古樓是官刻第一。哪個更出眾一些？我作為北海公園管理處的負責(zé)人來說，兩邊都是國之瑰寶，但從刻工的鐵筆技藝上看，劉光晹在之上。閱古樓石刻的特點是體量大，那是清內(nèi)務(wù)府集體的一個杰作。”

快雪堂第一塊碑即乾隆所撰的《快雪堂記》。“這塊碑里提到了為什么命名為快雪堂。”呂新杰指給大家看：“在這里：‘夫快雪堂之建，因石刻，非因雪。’”

快雪堂所收法書自晉王羲之至元趙孟頫為止，首列便是王羲之的《快雪時晴帖》。“此帖不是王羲之所寫，是唐人臨摹的，我們管它叫偽好物，就是不是真的，但是是最好的，所以它雖然不是真跡上石，但墨跡上石也非常出眾。乾隆皇帝看到《快雪時晴帖》石刻時也感覺比閱古樓的要好一些。這個帖現(xiàn)在在臺北故宮博物院，三希堂的另外兩個帖都在故宮。”呂新杰接著評點：“劉光晹把這個帖勾勒得纖毫畢現(xiàn)，可見其刻工之精。馮銓的厲害在此帖中也體現(xiàn)了出來，《快雪時晴帖》后面有歷代名人題跋，馮銓就選了其中一個最好的，就是趙孟頫的。”

一路向前，可以看到馮銓選取了近20個王羲之的帖，《官奴帖》《極寒帖》《建安帖》《秋中帖》等都在其中，可見他對王羲之的喜愛。“《樂毅論》不是王羲之所寫，甚至不是唐人所寫，而是唐人寫后，宋人再寫，這個是元人模仿唐人和宋人的。”呂新杰停在《樂毅論》前說：“雖說摹來摹去，但我們看筆性符合王羲之，從此點來看我們認為是非常好的。這個帖現(xiàn)在臺北故宮博物院。”

快雪堂里的《蘭亭序》是褚遂良所臨。呂新杰說：“褚遂良的《蘭亭序》比較被認可，因為他曾經(jīng)在皇宮里天天看天天臨。褚遂良《蘭亭序》題記非常多，當(dāng)時為了讓這個帖顯得珍貴，還寫著一個唐太宗的字，其實是畫蛇添足，因為從筆力上看和王羲之有一定距離。”

快雪堂法書年代排序有些亂，呂新杰認為這也體現(xiàn)了其珍貴性的一個側(cè)面。因為馮銓所處明末清初的戰(zhàn)亂之中，他只能時刻時停，這是馮銓等官員在那個風(fēng)云際會時代對文化的一種堅守。

馮銓能寫娟秀的小楷，在王獻之《洛神賦十三行》跋語中有他的一行小楷字跡：“崇禎十四年歲在辛已涿鹿馮銓”，非常漂亮，可以看出他在書法上也很有造詣。呂新杰說：“這行字也給咱們一個斷代，就是這些石碑在崇禎十四年(1641年)時正在刻。因為這套石碑沒有始刻年代，也沒有終點，從馮銓的題記咱們可以找到一個時間點。”

歐陽詢的《卜商帖》和《張翰帖》在呂新杰眼中也非常厲害，“歐陽詢的字中帶有險峻之色，筆力遒勁，這兩個帖完完全全顯示出他的功力。柳公權(quán)的字就顯得汪洋恣肆。”

走到《盟招帖》前，呂新杰說：“這個帖尤其前段部分非常奔放，完全是柳公權(quán)的筆法。有書家評論說后半部分有點打蔫，有失柳書意味，但是從筆性上看跟柳公權(quán)是貼近的，行筆自然，且多燥筆，神似柳書。”

顏真卿的《蔡明遠帖》意境疏淡，氣韻脫俗，歷來為人所愛。呂新杰笑著說：“寫顏真卿的字，得把案子擺正，紙放好，端坐焚香，不能有人打擾。”這里選了顏真卿的六個帖，其中《鹿脯帖》是墨跡上石，都非常美妙。

第三進院落坐落著金絲楠木建造而成的快雪堂殿宇，褐匾綠字掩映在綠色枝葉中，園正中有乾隆題字的“云起”太湖石聳天而立，令院子有曲徑通幽之感，充分展現(xiàn)出當(dāng)時園林設(shè)計的精巧別致。

這里的第一方碑是宋高宗趙構(gòu)的，寫的是《詩經(jīng)》里的一些詩歌。是不是宋高宗真跡呢？呂新杰說：“那就復(fù)雜了。因為宋高宗自己寫的多，后人仿制的也多。”如何辨別呢？呂新杰指點：“我們看，如果是皇帝親筆他不會有什么忌諱，這里我們卻能發(fā)現(xiàn)一些諱言，所以我們以此斷定不是宋高宗所寫。但是它符合宋高宗的筆意，所以大家認為也是上品。”

“蔡襄的字非常漂亮，猛一看跟王羲之的字差不多，但是沒有特點。蘇軾的字有點斜，斜中有趣味，筆墨特別飽滿，近于肥，肥中又能看出筋骨，綿里藏鐵。蔡襄由于沒有特點，所以在宋代四大書家中排到第四。黃庭堅則是以大字取勝。”在聽講中，“青睞”團員不時記下呂新杰的點評之語。

馮銓對元人只選了一個趙孟頫，呂新杰感嘆，現(xiàn)在來看元代也只有他，王羲之身后900年能夠再現(xiàn)其神韻的就是趙孟頫。“趙孟頫在什剎海附近生活了40年，書畫合璧，真是一個大家。我們能夠在他的字里行間看出他高超的筆法。”

閱古樓

坐上公園特意安排的電瓶車，“青睞”朋友去往閱古樓。今天的北海微波蕩漾，綠樹隨風(fēng)輕擺，藍天中白云朵朵，風(fēng)景美不勝收。閱古樓上下兩層，樓門巍峨，平時只有一樓對公眾開放，展出黑紙白字的拓片，比原碑還要清晰美觀。二樓存放乾隆時期碑刻495方。

乾隆皇帝在閱古樓序碑里寫到，本朝100年來并未刻意收藏書畫，但日久積富，現(xiàn)在要臨池之模范。乾隆十二年到十八年，集皇家之力刻好495塊石碑，在北海瓊島西坡建起了這座閱古樓。

閱古樓左右環(huán)抱，依山而建，造型別致，裝修素樸，窗扉嚴密，樓體前圓后方，中間為縱深的天井。進入樓院，頓覺與外界隔絕，自成天地，幽靜異常。“中國傳統(tǒng)建筑從來不是為蓋房子而蓋房子，它要體現(xiàn)文化蘊義。我們看閱古樓是橢圓形的，象征一個筆筒，左右兩棵樹就是兩根毛筆。”呂新杰說：“門楣上的匾額‘翠涌虹流’是乾隆所提，這四個字寫得非常好，劍走偏鋒，虹字上面有一撇，流字上面沒有點。當(dāng)時從這里可以直接看到西山的蓮花亭，所以皇帝那種江山一覽的胸懷、為我獨尊的情態(tài)都體現(xiàn)在這四個字里了。”

踏上蜿蜒的樓梯，“青睞”朋友被引入二樓琳瑯滿目的石刻叢中。

這里的495塊石碑，一共選自135位書法家，340個帖，印章1600個，乾隆皇帝在其中寫了200個跋，它和快雪堂不一樣，一是體量大，二是選擇更全面。這些碑被安放在玻璃展柜中，一列列整齊縱深，很是壯觀。

呂新杰介紹：“乾隆十八年閱古樓安置好后，乾隆先拓出來50多套，非常精美，現(xiàn)在中國國家圖書館有存。”這52套乾隆拓本也因其少而異常珍貴。

乾隆皇帝在首起的序中有言：臨池之模范，書學(xué)之淵源。很清楚，為什么干這個事？就是一個模本。呂新杰說：“快雪堂基本集中了中國最優(yōu)秀的書法家，自成體系。閱古樓則是皇家傾力打造的中國書法史，能保存到現(xiàn)在非常珍貴。”

第一個帖是鐘繇的《薦季直表》，呂新杰先給大家講述了此帖跌宕的經(jīng)歷。“它的許多版本都在石頭上，只有一個是手卷，是乾隆的，存在圓明園長春宮。1860年英法聯(lián)軍將圓明園洗劫一空，《薦季直表》也流落到了廣州白鵝潭。士兵們想把搶來的東西趕快換成真金白銀，廣東的藏家孔廣陶花重金從一個英軍士兵手里買下一批字畫，其中就有《薦季直表》。得到后他秘不示人，北京的裴景福三番五次到廣州與其交涉，最終如愿以償買到手中。裴景福將《薦季直表》妥善保存，卻在民國初年被他的家奴偷走埋在地下。裴景福遍尋不到，后來有人給他出主意，不要罰，要獎。從地下拿出來的《薦季直表》雖有油紙包裹，但仍已腐朽不堪，這就是一代名帖的命運。“所以石刻有石刻的好處，刻在石頭上能夠永遠流傳。”呂新杰感嘆而道。

“鐘繇的這個字天趣盎然，包含了隸書到行書的轉(zhuǎn)變，體勢橫扁，尚有隸意，刻功也非常好，從這些章能看出此帖流傳有序。”呂新杰評價道。

閱古樓的《快雪時晴帖》和快雪堂的《快雪時晴帖》都是馮銓的家藏版本。“我們看碑中間部位有一個‘神’字，什么意思呢？唐朝書家張懷瓘把唐以前的書法給分了類，最好的叫神品，所以乾隆皇帝經(jīng)常用‘神’來題字，把一些名帖弄得面目全非。”呂新杰說到此處，大家不約而同地輕笑了起來。呂新杰接著說：“我們看碑上的章清晰可見，尤其是字和章重疊的時候，字可明辨，章也能看出大致輪廓，最多的有三層疊在一起，可見當(dāng)時刻工之精湛。”

兩次斷代

想找真跡可以看王珣的《伯遠帖》，這是三希唯一的一幅真跡。呂新杰說：“真跡這個說法出自宋徽宗，他主要是從王羲之、王獻之和王珣三人那一時期行筆的風(fēng)格做出的判斷。而且鑒定它不像其他帖是勾勒出來的，《伯遠帖》是一氣形成。啟功先生也認可這是王珣真跡。”

柳公權(quán)的《蒙詔帖》前有序后有跋，顯得特別長。呂新杰說：“這個帖我們對比快雪堂的來看，便能看出劉光晹?shù)膮柡Α？煅┨弥袆⒐鈺斂痰陌选\毫’都纖毫畢現(xiàn)，這里的帖看不出來，所以就不如劉光晹刻得那么精致。”

閱古樓碑刻到道光時經(jīng)過了一次重修，重修后的碑加了饕餮紋龍邊，這又是一個重要的斷代時點，道光后再出來的拓片有龍邊，這是1839年。“所以沒有龍邊的比有龍邊的更值錢，有些人為了賣個好價錢，想辦法把龍邊去掉，一般都能看出來。”

碑的右側(cè)都有一行小字，呂新杰說那是為了印刷方便，使拓片有序不易混亂。說到這里，呂新杰提到一個問題，那就是“帖上石”的弊端，那是由于天子個人喜好而出現(xiàn)的一些遺憾，“比如米芾的字本身有點斜，乾隆覺得正的好，所以在刻碑時都給弄正了。有的字非常大，刻碑時要縮小，所以放大縮小都由刻工來決定。有時候還可能移行錯位，皇帝覺得這兩個跋好就換個位置放一放，但你可能喜歡另一個跋，那只能去看原跡。這就跟原帖有了沖突。但是和快雪堂一樣，不影響整個帖的質(zhì)量。”

在18卷后又出現(xiàn)了一個重要的斷代：“1792年，乾隆五十七年，乾隆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趙孟頫《衛(wèi)宜人墓志》選帖有誤。乾隆皇帝讓他的大臣寫幾行字，表達自己的一點心情。雖然是一種畫蛇添足，但它又是一次準(zhǔn)確的斷代：沒有這幾行跋就是乾隆五十七年之前的。”總結(jié)呂新杰所講，閱古樓碑帖準(zhǔn)確的斷代只有兩次，分別為1792年和1839年。

最后是董其昌，呂新杰說：“入關(guān)后這三個皇帝，順治、康熙、乾隆，都推崇董其昌，而且康熙皇帝真正把董其昌的真?zhèn)鲾R在自己身上的。康熙的字筋骨和風(fēng)韻都比較剛強，是一種帝王開拓之氣。乾隆皇帝是盛世皇帝，字有一些浮氣，尤其后邊他又喜歡趙孟頫，字力就弱一些。但不管怎么說，幾百年來這爺兒仨對董其昌的推崇，讓后人也覺得董其昌的字非常美。”

碑中有“煙云盡態(tài)”四個字，呂新杰認為值得推崇，為什么？“你看它猛一看像雍正的字，沒有乾隆常見字的妖媚，但確實是乾隆寫的，而且這四個字當(dāng)時作為單獨拓片流傳。我們看‘煙’這個點肆意出了邊框，‘態(tài)’字上大下小，都沖出了乾隆固有的那種間架結(jié)構(gòu)，體現(xiàn)出了盛世之君的一種情懷。”

最后面的五塊碑為御制詩、總后記及工作領(lǐng)導(dǎo)小組。“這就是中國古代，尤其是300年來，由王朝政府主抓的一項文化工程。”呂新杰由衷贊嘆：“現(xiàn)在惠及子孫，咱們面對它的時候，也能感同身受。”

呂新杰書記對于書法碑刻的見識和精辟評點，令現(xiàn)場的“青睞”朋友得以體會中國歷代書法大家作品的風(fēng)采和韻味，大家紛紛表示太過癮了！北海公園有了快雪堂、閱古樓，也使人們可以整體領(lǐng)略中國書法江山的寶藏，閱古評鑒，快慰人生。

（青睞團員／攝影）